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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晓薛】鸳鸯债

很土很土的abo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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服下丹药许久,薛洋还没有苏醒的迹象,薛安就一直端坐在薛洋身边,晓星尘刚好采了些草药,在柴房熬煮,他不知道薛洋会不会醒,丹药只是暂时吊住了命,薛洋身上没有外伤,晓星尘不解薛洋是怎么弄成这样的,猜来猜去也只能估计是修鬼道走火入魔。

  

薛洋杀了那么多人,还放出地牢逍遥去了,此恶徒落得如今下场也是天意,晓星尘心情复杂地扇着药炉,想到薛安和薛洋相似的小脸,竟生出几分怜悯之情,那孩子没了父亲,跟着薛洋想必日子也不好过。

  

晓星尘把薛洋押上金麟台,他灭常家满门的事人尽皆知,金家这种有名望的仙门大家族就算保他,放他出来也肯定不会再让人入金家,凡是仙门的人都知道薛洋这号恶人,也不知道薛洋是怎么把孩子养那么大的。

  

苦涩的草药味呛的小孩直咳嗽,晓星尘把药碗和勺子递给薛安,“我扶他起来,喂你爹喝下。”

  

薛安皱着眉,这气味闻上去就不妙,“我爹最讨厌吃苦的了。”

  

想到那人因为糖葫芦和小贩动过手,要是逼人把又苦又涩的药灌进肚子里怕是要拆房,晓星尘把薛洋抚起来,手捏住下巴让人把嘴张开,“无妨。”

  

薛安吹了吹勺子把药送进薛洋嘴里,浓重的苦味弥漫进整个口腔,薛洋下意识要吐出去,却呛了进去,不住地咳嗽起来,薛安眼睛亮了起来,醒了。

  

一股血腥味从薛洋胸口到唇边,晓星尘抹掉拇指抹掉了那口血,感觉到有人触碰他,薛洋下意识手伸到身后拿剑然后猛地睁开眼睛,剑自然是不在他身上,反而是一口黑血溅到晓星尘的白衣上,小孩子见到血被吓得又要哭起来,“爹爹!你怎么了呜呜呜呜……”

  

“没事没事,你爹醒了。”

  

薛洋彻底醒来,听见薛安的哭声,和一个再熟悉不过的声音,一把甩开晓星尘的手退到墙角警惕地看着晓星尘,声音因为长时间未进水而嘶哑,“好久不见了,晓星尘。”

  

晓星尘当他会因为常家的事为难人,“你晕倒了,我看你脉象不妙才带回来。”

  

薛洋没想到晓星尘会这么说,挑挑眉不敢置信地望着他,试图从晓星尘的脸上找出什么破绽。

  

“我若想伤你,弃你不顾自生自灭便是,何必带回来替你治伤。”

  

薛洋眯了眯眼睛,好像在思考什么,“你知道我是谁吗?”

  

“薛洋。”

  

听到这个答案,薛洋神情古怪,“道长既然知道我是薛洋,又何必救我。”

  

“见你孩子世上只有你一个亲人,萍水相逢垂手相助罢了。”

  

薛洋沉默了一会,抬手擦擦薛安被吓哭的眼泪,“他是我的孩子,你今天让我活下来,不怕他成为第二个薛洋吗?”

  

晓星尘愣住,薛安擦擦眼睛扑倒薛洋怀里无与伦比道,“太好了,爹爹,你终于醒了。”

  

“你昏迷时他一直守着你,想来也是懂事孩子……也不会太坏。”

  

晓星尘把那碗薛洋还未喝完的药递给他,“把这碗药喝完,总归对你的伤有好处。”

  

薛洋犹豫地看着那碗药,似乎很不理解晓星尘的这些举动,晓星尘拿出枚蜜饯给他,“草药都是苦的,别把我的屋子掀了便是。”

  

薛安抱着薛洋的胳膊解释道,“爹爹,这位道长说他是你的朋友,所以我才答应跟他走的。”

  

薛洋脸色变得相当难看,“我和你算哪门子朋友。”

  

“小孩子心性,你又何必当真。”

  

不知道为什么,晓星尘说完这话,薛洋的脸色更加难看起来,他端起那碗药灌下肚,没去拿蜜饯跳下床牵着薛安就要走,“今日多谢道长,我便不打扰你了。”

  

晓星尘没想到薛洋会离开得这么干脆,“你重伤未愈,是要去哪?”

  

“晓道长不必管我,我留下来对你没好处,动不动捡人回家的爱好该改一改了。”

  

“那也至少等你身体好点……不然我今日岂不是白救你?”

  

薛洋忽然凑近他,想从他双眼睛看出什么似的,结果一无所有,他咬咬牙又道,“道长不问我发生了什么吗?”

  

“你不想说,我不必问。”

  

很好,还是那个晓星尘,不过事情发展远超出薛洋的预料,他本想着晓星尘醒来是不愿见他的,更不要说这个孩子只会更刺激他,所以趁晓星尘还没醒的时候,打算带孩子离开得远远的,为了能复活晓星尘,薛洋本就赔上了半条命,最后实在体力不支晕了过去,结果兜兜转转又被晓星尘捡了回去。

  

看晓星尘的样子,应该是当初魂碎,记忆也残缺了,不过晓星尘这种修行之人,只要继续修行魂魄逐渐恢复正常迟早会想起来,薛洋花了那么多心血,可不想晓星尘见他以后功亏一篑。

  

不过薛洋实在太虚弱,如果再继续赶路说不定又会晕过去,思索了一番后,薛洋最终同意留下来,只留下来几天应该不碍事,反正这次他又没骗他。

  

天乾家里多了个地坤难免被传闲话,更何况这地坤还带个半大的孩子,第二天晓星尘去抓药时都被药铺老板问那地坤是否漂亮,晓星尘没回答,要这种话要薛洋听见只怕会砸摊子,见晓星尘不悦,药铺老板便没说什么,只是这种事情越不肯说越让别人觉得默认。

  

晓星尘带着几副药回义庄,薛洋已经好了一些坐院子里,教薛安编草环,薛安编了好几个也学不会薛洋编出来精湛的模样,薛安又拿了新的干草从头开始,一张小脸特别认真,薛洋笑了笑,“就是个玩具,怎么还玩得不开心了。”

  

“我也想像你一样编得好看,只要我多编就好看了!”

  

也不知道这较真的性格随了谁,薛洋抬头见晓星尘踏进来下意识接了一句,“道长回来了?”

  

随后愣住又低下头看薛安手里的草,晓星尘也愣了一下,刚才薛洋的话非常耳熟,好像在哪里听见薛洋说过,院里晾着晓星尘昨天那件染血的衣服,不过被洗干净了,晓星尘抬头看见衣服停下脚步,面带尴尬道,“你不必做这些事。”

  

薛洋挠挠脸无所谓,“毕竟是我给你弄脏的,只能给你洗了。”

  

这太奇怪了,就薛洋那小霸王的样做这种事算什么呢,脑子一打结道,“你以前给天乾做的事,不必给我做。”

  

果不其然,薛洋瞪了他一眼,“什么意思?你他妈以为……”话没说完又焉了下去,晓星尘以为说到薛洋那个死掉的天乾,戳到了薛洋的痛处,立马懊悔不已,“我不是那个意思,有些事没必要麻烦你。”

  

晓星尘想了想,末了又补充一句,“我知道你很讨厌我,刚才是我失礼。”然后进柴房去熬药,薛洋盯着他的背影,咬牙切齿,臭道士到底是谁不喜欢谁啊。

  


还没完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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